第(2/3)页 “或许,四郎把我放逐出来,还是顾念了一份师生情义。真要到了撕破脸的时候,为父我,或许可能死得很难看。” “父亲,你这是何意?” “到如今,我才发现,以前知道的那些大秘密只不过是大山一角。所有的一切,都在刘四郎的胸有成竹之中。” 杨翯听完,盯着石桌上那本书看了一会,脸色慢慢变青,憋了许久,终于吐了一口气道:“儿子明白父亲的意思了。这本册子,已经悄悄给水陆两师的士兵们讲述一个道理,刘四郎是他们的明公共主。加上父亲说的其他的那些册子,水陆两师的官兵们已经被潜移默化了很长一段时间。” “你知道就好。现在看来,刘四郎一入内阁,就迫不及待地退伍数万团练军军士。还有不少人暗地里笑话他遣散这些身经百战的将士,是自剪羽翼。呵呵,刘四郎何曾做过这般无智的事情?现在看看这本册子,可以这数万团练军士,跟随他数年,是如何受他教化。而且又跟着他出生入死,建功立业,在他手里领了犒赏,就如同在数省州县的村庄乡镇里撒了数万个忠心耿耿的门生故吏。” 杨翯附和道:“父亲说得没错。此前我们想到了这一点,只是没有想到,刘四郎居然有这般手段,已经在军中将这些军士的人心悉数收拢。”说到这里,他不由想到一点,脸色不由一白。 “父亲,现在居然连铁道工程兵,这等青壮民夫都如此,想必刘四郎始终根本没有放松军中的教化。再过得几年,一批批的被教化的军官士兵被退伍到了地方,慢慢充塞着州县,会逐渐将地方的权柄从乡绅们手里夺过来,至少,那些乡绅无法做到一呼百应了。” “没错,三郎说得没错。此前那批团练军士退伍比较仓促,现在刘四郎有时间,可以在每批退伍的官兵中挑选优秀者,安插在地方,加以照拂重用,过得十年八年,地方民意和权柄将尽操于这些人之手。届时百姓们有了领头羊,就会走上另外一条路,刘四郎设定好的一条路。” “父亲,还有报纸这一利器。听说刘四郎已经在京师和金陵分别成立了石渠印书馆和商务印书馆。说是要大力收集天下良本,编撰成书,刊印行发天下。想必他历来不会做亏本的买卖,必定会在其中夹带私货吧。” “是的。以刘四郎的聪慧,他有的是办法让不想印发的书胎死腹中,让想印发的书遍布天下每个角落。”杨慎一坐在那里,神情肃正,浑浊的眼睛里透着些寒光。 “昨日,学良从京里来信,说刘四郎突然恩许,明年春天开一科恩科,以为学制变法的缓冲,还说为示天恩,明文各省所有举人都可以到京师赶考。但考试规矩有所改变,实为从各省举人中为京华大学录取第一批学生,学满后可授官职。同时也征召各州县通算学、格物的贤才到京,应举贤试。” “你看吧,天下那些读书人都会交口称赞刘四郎的恩德。却不知道,他这是在刨儒学的根。”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