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但尹玉钊也没怎么错的离谱,他大约给裴秀服了些易昏睡的药,孩子小脸枯黄,宝如下楼找到她时,就那样蜷睡在床上,才一岁多的小孩子,睡着的样子没来由叫宝如觉得份外心疼。她怀抱着孩子,试图要弄醒她,却怎么也弄不醒。 “但你承诺过,只要季明德去汉墓,你就跟我走。”尹玉钊道。 宝如白了他一眼,还在掐裴秀的人中:“随你怎么说,我懒得跟你这人说话。” 她转口,又道:“哥哥,我想解溺。” 不过一句央求带撒娇的话,也不知那里就惹恼了尹玉钊,他银枪几乎刺穿李少源的喉咙:“再敢耍奸猾,我就先弄死李少源。” 宝如跪在车上,怀里还抱着个孩子,半个身子伸在外头,脸上的嬉皮笑脸还未散去,吓到瞬间失颜,乍着双手连哭带嚎:“哥哥,我错了,我错了,我跟你走就是了。” 尹玉钊盯着李少源看了许久,回头吩咐亲兵:“绑了他,一并带走。” 大毒日头底下,邻水狗从河里抓了七八条鱼上来。 李少瑜拿皮带抽一番,又骂一番,他那条狗始终没有想要近前一步,或者退后一步的意思。他的侍卫与他一般,都是些混人,抱剑在旁,大家一起欺负一条狗,哈哈大笑。 这时,一辆马车在禁军侍卫的簇拥下过了灞桥,得得而来。 李少瑜见骑马走在最前面的是尹玉钊,扬头一笑,远远伸着手道:“老钊,好久不见,怎的从不见你请我吃酒?” 骑兵阵中立时便分出几个人来,持剑便要上前。 尹玉钊所带,皆是自己在禁军侍卫营中出生入死的兄弟,个个以一抵百,只要长剑劈过去,不一会儿和李少瑜和他这些走狗侍卫们都得完蛋。 尹玉钊扬手示意身后侍卫们稍安勿动,勒马上前,略躬腰,笑问道:“世子爷在此做甚?” 李少瑜指着草地上还在执着的给自己捉鱼的狗道:“这不,我让它去替我找我大嫂,它却只知道往河里栽,大约猫转世的,摸了这许多的鱼。” 尹玉钊回头,扫一眼自己所带的侍卫们,诸人皆是哈哈大笑。他勒马上前,指着那条茫然执着的狗,道:“尹某有点事情急着出长安,既狗不听话,你就烹了它,待我回来,咱们一起拿它佐酒,如何?” 李少瑜拍了拍脑袋,道:“就它了,我在此烤了它,等着你。” 只待尹玉钊一行人离开,几个侍卫果真上前,便要剥那条邻水狗的皮。李少瑜再抬头,已是满头大汗,忽而一声大喊:“欺负狗作甚?快点去汉墓,追季明德,就说尹玉钊跑了。我大嫂必定就在方才的车里,狗没闻见,爷闻见了。” 淡淡的木樨香,伴着点黑糖气息,是宝如身上的味道。 侍卫们也急眼儿了,齐齐叫道:“那您方才为何不叫?” 李少瑜铜铃般的大眼一鼓,策马便跑:“方才?方才若我喊出来,这会儿咱们全得死。” 他掏出自己怀中所带的,从海棠馆要出来的宝如的罗衫一闻,又咸又腥,可不一股死鱼味儿,这怎么可能是宝如身上的味道。 话说,三天前宝如失踪,李少瑜兴师动众跑到海棠馆去要宝如的贴身小衣,在杨氏面前解释了几多遍,称自己这条狗是警犬,最善嗅味追踪,只要嗅一嗅宝如衣衫上的气味,就能找到她。 杨氏望着那条丑狗,虽满口答应,心里又怎么会信李少瑜?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