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侯爷神力。”一群大老粗笑哈哈的捧场,完全不介意燕王的脸色会不会难看。 当然,燕王也没有脸色难看,这就不得不让嬴黎怀疑他是故意设套等着自己了。 “侯爷神力依旧。”夏隶温温吞吞的说话了:“实在难得。” 燕王也满是欣赏的点着头,挥挥手示意禁军将东西抬上来:“近日,朕新得了一张大弓,号称无千斤之力,是无法拉开的,爱卿神力,可愿替朕开弓一试?” 果然,套子在这儿等着她呢。 嬴黎摇摇头:“不愿意。” 她拒绝的太直接,搞得燕王都不晓得该怎么接话。 大家都在偷笑,只有夏隶站了出来:“侯爷神力,权当给我等开开眼界吧。” “我病情未愈,安国公是想强人所难吗?”嬴黎扭头看着他:“这般为难我一个小女子,可不是圣人君子所为。” 她是笑着打趣的,但许多将军的脸色已经不对了,他们本就对燕王和夏隶有意见,下意识的会将他们的恶意无限放大。 李老将军张口就道:“皇上,侯爷被狼牙利箭所伤,此等重伤,放在臣的粗人身上都要休养个一年半载,侯爷到底是个姑娘家,如今伤势未愈,如何能冒险去拉千斤大弓?” 他一番话,算是提醒了所有人,嬴黎是为何重伤的。 还不是燕王伙同夏隶设计,将他们全都当做叛臣,意图将嬴黎置于死地才造成的嘛。 “既如此,那便算了。”燕王自知理亏,根本不给夏隶开口补救的机会。 撕破脸了却没弄死嬴黎,这事燕王说不清楚。 嬴黎斜了他一眼,忍不住翻白眼,燕王属于典型的欺软怕硬嘴上君子,对他越是顾及什么君臣礼数旧时恩义,他越是会得寸进尺在你跟前演贤明,反之,对他嚣张点张狂点,只要不配合,他反倒不会演了。 关键,这样的人还不少。 “皇上,臣有一事,想请问皇上。”嬴黎坐在椅子上,微微侧身,站都懒得站起来:“听说除夕之前,武将分发驻地,皇上曾经派人四处询问臣的治军要领。” 这话一问,长亭中气氛顿时微妙。 嬴黎就在邺城,燕王想知道她的治军要领直接问她更方便,一个个去问她麾下的将军,目的就显得不是很单纯了,摆明了想要挖墙脚。 “你一直称病,朕也不好打搅。”燕王想糊弄过去。 嬴黎笑了:“多谢皇上体恤,如今臣已经痊愈大半,有件事还得请求皇上。” 她一笔带过不深究,燕王心里反倒顿感不妙:“你说。” “臣享有侯爵之尊,却无官职,为此,想向皇上要个官做做。”嬴黎依旧坐着没动。 这些日子,她也想明白了,所有史书上都记载了她是宣平侯,对她的职位半字未提,那她便是有爵无职,说到底就是个空壳子。 仔细琢磨一番书上的记载,嬴黎推测,上交兵权等同于放弃了官职,所以她只有爵位。 而放弃兵权之后,燕王离间了她麾下的将军,捏造了对她不利的罪名,所以死死压着她。 史书上也没有嬴氏子弟掌控六部的记载,所以,极有可能嬴氏并未在太祖朝进入六部。 综上,嬴黎几本还原了一下自己一怂到底的过程。 那就是,窝囊称臣,没给嬴氏争取利益,善心泛滥,替燕王背了骂名,劝服旧部,自己收拾了烂摊子让夏隶博得好名声,上交兵权,丢掉所有底牌,旧部背叛,家族不兴,被燕王压得死死的,最后只堪堪活了十五年... 窝囊,晦气! “你想做官?”燕王的脸色变了,满是警惕:“好端端的,怎么想着做官了?” 嬴黎已经转开身子,靠着椅背一脸悠闲:“臣不想做尸位素餐之人,也深知有爵无职不过是个空壳子的道理,臣以为,臣既然可以带兵打仗大杀四方,那也可以做个手握实权的大官才对。” 燕王沉默不语,脸色十分难看,夏隶也不说话。 “侯爷如今风光清闲,难道不好吗?”姜鹤又说话了:“荣华富贵,侯爷已经有了。” 这是什么鬼话? 难不成她不能做官,就该做个可以被打压欺负的闲人? 嬴黎微微抬眼往他一瞧:“好不好与你有关系?我想做官几时轮得到你指手画脚了?” 姜鹤被这话气的不行,他年岁大,平日里朝中官员都会给他几分颜面,还没人这般不客气的怼过他呢。 “难不成皇上觉得臣不配作官?”嬴黎翘起二郎腿,下巴微微高抬,看着远处的锦旗:“还是皇上不愿臣做官,想着用一个虚爵就可以把臣打发了?” 燕王的人都不说话,武将们也都在看燕王的反应。 嬴黎只有一个虚爵的事,本就不公平,燕王心里那些门道他们也都清楚,如今事情挑明,就容不得燕王继续装糊涂。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