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燕王心里豁然一明,笑了。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道理,他懂。 “此法甚好啊。”小野猪精恨不得鼓掌:“那李老头虽然是嬴黎麾下旧部,可也有声望在,一群将军,总不见得能被一个女人摆布,如今已经不打仗了,她还真把自己当个东西。” 燕王问道:“他是嬴黎的心腹,如何会做背叛嬴黎的事?” “颁下圣旨,他只有两条路可选,领旨,与嬴黎生出嫌隙,嬴黎麾下旧部也会分裂,不再同心同德,他若抗旨,必然想着体面,那只有告老还乡一条路,如此,也算是铲除一人。” 燕王点头:“说的有理。” 燕行书瞧了夏隶一眼,默不作声。 这个法子甚是阴损,堵得就是人性了。 可偏偏,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谁能经受得住这样的诱惑? “既然如此,也不能忘了目前的问题,下个月能否凑齐军粮?”燕王更加关心这个问题。 夏隶摇头:“根本没有这么多粮食。” “既如此,那就传旨下去,朕以身作则,自今日里,后宫所有份例免除,以清粥咸菜为食,百官大臣家中亦要如此,就算是饿着肚子,也要省出粮食来供养将士们。”燕王说的掷地有声,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 其他人还在吃惊,杨破虏就跪在地上感天动地的高呼:“皇上何至于委屈自己啊?这岂不是让臣等于心难安吗?” 他痛哭流涕,燕王也只有无奈轻叹:“身为君王,岂能饱腹自身忘百姓黎民之苦?” 他和杨破虏一唱一和的演,姜鹤等人也跟着配合,只有夏隶与燕行书淡然不语,不掺和这一场虚情假意的戏。 出了御书房,燕行书叫来小太监,吩咐小太监出宫。 嬴穹与嬴肃有意向他投诚,他自然要投桃报李。 他比小野猪精聪明多了,看得清局势,得罪嬴黎,便是得罪整个武将集团,这对自己没有半点好处。 宣平侯府,小太监来传话的时候,一群将军都在,听完后直接炸了。 “夏隶狗贼,当真是阴险歹毒。” “这就不是个好东西,他替燕王出了多少主意,如今,还想离间我们与侯爷。” 李老将军抱拳道:“若真如此,末将情愿告老还乡。” 他们一个个群情激奋,嬴黎却神情淡然:“夏隶阴险,自然不会如他所愿,我们都是出生入死多年的战友了,你们都是看着我长大的,我知你们都是为我好,我如何能不为你们考虑? 大家出生入死这么多年,图的不就是子孙后代能够安享荣华富贵吗?如今燕王拿我开刀,若是我倒了,下一个难保是谁,我们终究不是燕王嫡系,他对我们只有除之而后快,所以我们必定要团结一心才是。 这兵马大元帅的位置,他给我要坐,他不给我也要坐,否则我们这些拿命拼江山的人,终究会被他离间瓦解,各个击破,燕王嫡系如今就看我们不顺眼了,让他们抓到机会,还不将我们往死里逼?” “就是。”他们越发激愤,燕王嫡系看不上他们,他们还看不上燕王嫡系呢。 直肠子将军声如洪钟:“侯爷放心,我等必定将侯爷捧上兵马大元帅的位置,也让皇上知道,就算是坐了皇上,也不是他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 “对!” 嬴黎微微笑了笑:“你们对我如此,我必然不会任由皇上摆布,另外,朝廷是真的拿不出足够的军粮来供养大军了,皇上想要做戏稳定人心,时间也拖不长,靠情怀也不能一直吃树皮草根吧。 我不做那些虚的,只有两个法子,大军屯田,自给自足,如今也不打仗了,练兵之余,自己种地种粮,所得粮食不上交国库,留下军中所用,其余分回各家各户,在秋收之前,军粮我来想法子。” 听到屯田种地,一些人还不愿意,可一听到种的粮食不用上交国库,还能分给家中,心里立马就舒坦了。 他们告辞之后,嬴穹就说话了:“去年秋收,嬴氏所得的细粮没多少,但是有极多的玉米和地瓜,另外还有很多土豆,这三样东西收成高,所以种了很多。” “那你将吃的种地的分清楚发下去,燕王的私田种的都是大米细粮,这些东西够他的后宫吃,却不能拿出来分,否则顾此失彼,我们正好占个便宜。” 嬴穹点头:“好,我马上就去做。” 他与嬴肃去忙了,嬴黎独自待在正堂,看着屋外宽敞的院子,心里格外清明。 她不过稍稍躲懒,燕王就敢得寸进尺的试探,可见她若是彻底失势任人摆布了,下场必定凄惨无比。 第二日,请求燕王册立嬴黎为兵马大元帅的折子就堆满了燕王的龙案,这些折子夏隶都是看过的,为此他的脸色十分难看。 大殿之上,嬴黎站在武将队首,刚给燕王见了礼,她就说道:“皇上,朕身体虚弱,伤势未愈,想请皇上赐座。” 燕王落座的身子一僵,震惊恼怒的看向她:“你说什么?” “请皇上给侯爷赐座。”直肠子将军声音洪亮,生怕燕王聋了一样。 小野猪精暴怒呵斥:“放肆!大殿之上,区区臣子怎么能赐座?” “凭我一身战功,为国拼的浑身伤痕,如今体弱,无法久站。”嬴黎拢着手,目光平静:“如何不能落座?” 燕王不愿,目光扫过朝堂,却见所有武将都满眼杀气的看着自己,他们都是杀人如麻的悍将,一个个军功赫赫,并不是讲道理好说话的脾气,一副燕王胆敢拒绝,他们就动手的架势。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