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顺便把他这次受伤的全经过告诉我。” “放心放心,我这里列好了必须定时服用的药剂,以及这期间不能接触的事物,还有忌口的东西,这里是推荐食补的方子,再苦再难吃也要给他灌下去……” 恶魔小姐从滔天的怒火与心疼里清醒了一下。 “难吃吗?” 她犹豫道,“那他会不会不肯吃啊?” 拉斐尔和善地说:“没关系,他不肯吃你就抹眼泪,哭不出来揉眼睛也行。” “哦,哦,好的,您继续……”恶魔小姐认真点头,甚至摸出了自己的手机,“等一下,我打一份备忘录出来。” 乌列手里的瓜子,因为主人颤抖的手,尽数掉在了地上。 他以一种全新的眼光,敬畏地注视自己的兄弟:不愧是最年长的一个,活了几千多年的老油条啊。 拉斐尔看着认真记笔记的恶魔小姐,十分欣慰,只觉得大仇得报(? ),终于稍稍放下了老父亲的心。 天使先生扔完垃圾回来,看见拉斐尔端着茶杯笑盈盈(慈祥)地坐在三脚桌旁,乌列表情敬畏地坐在另一边抖着瓜子,恶魔小姐则勤勤恳恳地站在两位天使面前,拿着笔和本子唰唰唰记录,仿佛一个好学的学生。 他走过去,把沉浸记录的恶魔小姐按在第三张空座位上——刚才坐在座位上的主人已经被暂时清理出伊甸园——然后十分嫌弃的扫开那个浪费食物,仿佛得了帕金森,一直往地上抖瓜子的乌列,自己坐好。 乌列想到这货马上就要倒大霉了,也没跟他计较,十分宽容地重新变出一把高脚椅,再拿来一袋瓜子,准备继续看戏。 天使先生瞥了一眼乌列手里的瓜子,又瞥了一眼拉斐尔手里的花茶。 “……嗯,所以,甜食的摄入也要进行控制……怎么了?” 认真记录的恶魔小姐,袖口被扯了一下。 天使先生指指同座的两只炽天使:“他们都在吃东西,就我没有。” 恶魔小姐冷笑一声,怒发冲冠,把小本子小笔往桌上一拍,就要发作。 天使先生俯身,低头,垂眼睛,一套示弱的动作——不对,以示弱的姿态,凑近她气到鼓起的脸颊。 “我再给你揪耳朵,回去吃香蕉烤布丁好不好。” 天使先生特别乖地蹭蹭她的脸,然后把脑袋往这姑娘的颈窝一搭,仿佛撒娇的大型犬:“我好困,而且伤口痛得睡不着。” 恶魔小姐抖起来了,不是因为怒气。 “你你你把头挪开!这边还有东西看着呢!” 沦为东西的拉斐尔重重咳了一声:“小姐,关于我们刚才谈到的食谱……” “对!” 恶魔小姐哆哆嗦嗦地想起什么,急忙大声道:“不、不可以吃香蕉布丁——” 老父亲拉斐尔满意点头。 天使先生眯起眼睛,又用自己雪白的刘海,蹭了一下她烧红的耳根。 “——吃布丁怎么能不搭配冰激凌红茶和华夫饼呢!” 小恶魔脑子里那一长串被拉斐尔灌输的“养生,惩罚,戒高油高糖高蛋白,不珍惜自己的笨蛋定要好好鞭笞一番”理论,就像云朵一样,被对方蹭蹭就飘走了。 她头昏脑涨地说,“回去就给你做,你想吃什么告诉我,我去列个单子!但现在放放放开我!” 拉斐尔:…… 乌列心情复杂地看着兄弟,后者好不容易重塑的“淡定优雅”逼格,再次出现裂痕。 他放下瓜子,感同身受地拍拍拉斐尔肩膀。 “这样不行啊。” 神之治愈抖着嗓子道,“这不又是来了一个只能瞎宠这混蛋的可怜孩子吗?” 乌列想了想,很肯定地安慰他:“不,还是有着本质上的变化的。” “你哭成狗,这混蛋也不会管;人家揉揉眼睛,他就什么办法就没有了。” 老父亲拉斐尔遭到了暴击,捂住自己的心口,“呼哧呼哧”喘气。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