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骅漯秘境中的这个安冥柱与他们曾经在西魔岛见到的那个在外形上差不多,只是比那个更加巨大,柱上密密麻麻地刻着成千上万的名字,都是赵一粟从未听过的,站在近前仰着头朝上看,只觉得压抑感十足。 “奇怪……”赵一粟探出一点神识:“之前西魔岛的安冥柱就是建在矿脉之上,利用矿脉的灵力滋养。照理说骅漯秘境中的安冥柱也建在矿脉上,怎么一点点的灵力波动都没有,甚至连魔气都没有,倒像是个摆设。” 她转头,想问问江云尘有什么见解,顿感周身发寒——江云尘不见了! 一个大活人,几秒前还在自己身边,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竟能在她发现之前,在江云尘做出反应之前,直接把人掳走? 难道又是一个超越八品的变态存在?! 赵一粟第一反应就是拿出了满月刀,法器刚刚握在手中,她就感觉到眼前一黑,整个人像跨越了一道无形的门,眼前的场景开始天旋地转地变化起来…… 幻境? 赵一粟拿不准,当务之急是让自己从这该死的眩晕感中脱离,可她想尽了所有的办法,甚至不惜用刀自残,以痛疼感让自己保持清醒,还是无法从中挣脱。 叩击命格盘,好在对面尚有反应,只是江云尘的雷芒无法凝出一个工整的字,似乎他也在经受这种天旋地转的折磨。 赵一粟从没发现眩晕感会比痛疼还难熬,她疯狂打出灵力、符纸、甚至大把大把地吃储物袋里的静心解毒的丹药……统统无济于事。打出去的灵力在强烈的眩晕之下无法瞄准,甚至会触到壁垒般反弹,伤及自己。 她觉得自己像被塞进了一个永远不会断电的滚筒洗衣机里,可怕的是这个洗衣机还不是固定模式旋转,它会抽风,会前后左右随机疯狂旋转,逼得赵一粟这个八品修士瞬间变成了凡人般脆弱,不断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救命……赵一粟简直要骂娘了,手里的满月刀无能狂怒地连砍数刀,除了浪费灵力毫无作用。 若是划破虚空,或许可以从这种眩晕感中逃脱,但更大的可能是由于无法精准定位,把自己随便传送到虚空深处,再也无法走出来…… 赵一粟强迫自己不去使用虚空之术,然而这实在是一种更加诛心的折磨。 随着眩晕的状态不断增强,她甚至分不清自己到底困在其中多久,眼皮开始不由自主地往下沉,脑子也变得迟钝起来,一瞬间她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彻底吞噬,下一瞬间又骤然从噩梦中惊醒,带着满身冷汗瞪大眼睛,忍受着持续不断的眩晕折磨。 我是谁……我在哪? 赵一粟的意识在不断模糊、惊醒、又模糊的过程中重复着,渐渐地,她清醒的时间变少,而模糊的时间变多,大脑宕机的感觉,让她要费好半天功夫才想起来自己是谁。 第(1/3)页